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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南宋相个亲

第十八回中 崇义公终于转危为安 皇城司妄想渔翁得利

黄有功见状一哂:“嘿!好这些盐帮的家伙,打架没能耐,逃跑倒是全挂子本事,一转眼就不见了人了,我看……”

“你少说两句吧。”柴念云斥道,“盐帮做的是私盐生意,向来同官府作对,要是练不出逃跑的本领,难不成天天同官府火并?大个子你今天立了功,回府我还有赏赐,现在先给我闭嘴,不许再说话了!”

柴念云说话还是管用的,黄有功立即将还没出口的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,耍着手里那根**便退到了一边。

这时郭守明已兴冲冲走了上来,张口就问:“柴爵爷,那么许多人,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?还有苏知鱼,也跟着跑开了,我皇城司连笔录还没做,这事办得不太妥当吧?”

“怎么不妥当了?”柴念云立即接过话头,“苏知鱼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,现在在我崇义公府名下的镖局里做事。我们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,总不能放着钱不赚,让他在这里干等吧?”

柴安风这时候也已回过神来,接过话茬道:“就是。走了个苏知鱼算什么?我们这里这么许多人在,你郭提点还怕找不到做笔录的人?有什么话,你就问吧!”

郭守明原本在皇城司被苏知鱼压了好几年,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个由头,可以作弄一下这位前任上司,却让他在自己手里走脱了——这不免有些可惜。不过这事也由不得郭守明做主,还是先问明情形,或许还能牵连到盐帮,到时候在耍手段整治整治苏知鱼不迟。

于是郭守明开口就要讯问,可一想柴安风身份不同,倒也不能强行逼问,便赶忙换了口气:“末将听闻爵爷有难,赶紧召集人马前来营救,不料还是来迟一步,害得爵爷受了惊吓。不知挟持爵爷的是哪一路的贼寇,还请爵爷赐教,好让我等前去缉拿,替爵爷出口恶气,为朝廷范立纲纪!”

你倒有脸说!

这么老大一群人,从闹事的暖香阁,一路杀出钱湖门又杀到西湖岸边,足足闹了有两个时辰。以皇城司耳目之清明,恐怕刚在暖香阁里发生口角,郭守明便已经探听到了消息。而他姗姗来迟,多半是站在河岸看水涨,为了等盐帮同对手拼个自相残杀、你死我活,然后再坐等渔翁之利罢了。

这点小九九,柴安风见得多了,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。

于是他没好气说道:“这事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?从来都是官府替苦主查明真凶的,哪有衙门反过来问苦主的?我要是知道,自己就去报仇雪恨了,那还要朝廷作甚?要官府作甚?要衙门作甚?”

郭守明在皇城司这么多年,总在呵斥逼问**,何曾被人这样反唇相讥过,怎奈面前这个柴爵爷又是自己得罪不起的,让他只能勉强压住脾气,话锋一转道:“那恐怕也没办法了,不如请爵爷随我到皇城司衙门走一趟,我们细细商议商议,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,查明这几个反贼的巢穴也说不定。”

这条建议倒是颇为妥帖,让柴安风也不好拒绝。

他嗫喏了两句,刚要勉强答应下来,却听耳边柴念云说道:“那可不成。我们崇义公爵爷今日受了惊吓,哪还能去皇城司办事?不行不行,我还得让他去看看郎中,看看有没有哪里擦着碰着呢!”

柴安风听了一愣,忙道:“老姐,我没受伤啊,郎中就不必看了吧……”

他担心古时候医疗技术糟糕得很,真的有伤有病看不好还在其次,就怕好好的人被江湖庸医给治死了。

柴念云未待弟弟把话说完,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,低声嘱咐便道:“你的懂个屁!皇城司是什么地方?是能随便去的?就是一只苍蝇进去了,也能吐出二两屎来,更何况你一个大活人?”

这位柴郡主虽说也是大家闺秀,可支撑整个崇义公府这么多年,里里外外上下打点,有时候遇到急事,不免有些口无遮拦,俚语粗话就脱口而出了。

也幸亏这几句粗话,让多少还讲究一些体面、不敢过于放肆的郭守明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顺带着也让柴安风理清了头绪。

只听他硬生生将口风改了过来,咽了口唾沫,说道:“那个啥。我皮外伤是没有,倒是脑袋、肩膀、胸口、肚皮这里忍不住的疼,估计是受了内伤了……黄有功,快,快背你老爷我回府去,再去请临安城里十个、八个名医,给我来个全面检查……”

郭守明听了这才反应过来,明白了柴家这姐弟二人在动什么脑筋,便赶忙挤出笑来:“哈哈哈,听柴爵爷这么说,浑身上下竟没几处没受伤的地方。不过不要紧,我看也不用去临安城里请什么名医了,我们皇城司里有的是治跌打伤的军医郎中,我下一道严令,让他们仔细给爵爷验验伤,要是验不出来,我郭守明第一个放不过他!”

“嘿——”柴念云眼睛一扫,抬高了声音道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柴爵爷身上就算没有伤,你们也打算弄点伤出来?你们皇城司的本事我是知道的,奈何我们崇义公府也不是好惹的!想要抓我们去,哼!想得美!”

郭守明听了又复一愣。

他原本的打算,确实是想先把柴安风弄到皇城司那边去,待将这位柴爵爷稳稳捏在手里之后,再从容套话出来;至于动手用刑么——现在倒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,反正除了刑讯逼供之外,皇城司有的是办法让人开口说话。

别说开口说话了,就是开口唱歌都行。

可没想到,柴念云居然一咧嘴,就把话给说死了,说得好像柴安风一进皇城司的大门,就必然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绝对回不来一般,反而让郭守明有些下不来台了。

只听柴念云犹在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好么,我们柴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国戚,好歹太祖皇帝也是有旨意关照的:说是柴家子孙有罪,都不得加刑。更何况……”

“更何况我是受害者,根本就没犯罪。你不去抓反贼,反倒盯着我作甚?”柴安风跟着说道。

就连沉默了许久的柴辅仕也帮腔起来:“可不是嘛!行在临安、首善之区,现在闹得这样不像话,朝廷震动,史弥远老相公也必然是会过问的。现在还拿不住首恶元凶,就怕史老相公不高兴起来,郭提点面子上难看。要依我看,还是先想法子拿住一两个参与闹事的贼人,也算能有个交代了。”

到底砸断骨头连着筋,柴辅仕还是向着老柴家的。

你来我往,一番对话说到这里,郭守明忽然弄懂了一个道理:原来他的本事并没有原先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大,就好比要是方才一意孤行,真把柴安风给拿住了,他又没抓住真正闹事的恶徒,那柴家闹将起来,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从六品武官能够摆平的?

要不是今日被柴家这几个人连哄骗带威胁地说了这么几句,光凭自己体悟,郭守明就是再当几年官也未必能够领悟到这一层。也直到今时今日,郭守明方才明白过来:原来自己在皇城司混了这么许多年,却一直被苏知鱼压制住,也并不是没有原因的……

柴念云是多么心思灵透的人。

郭守明一个愣神,她已料定眼前这个皇城司的提点已然吃了软档,便又趁热打铁道:“行了,既然郭提点没有别的事,那我们就先回府去了。要是日后有事,提点大人自可以来府上提人。不过容我提醒一句:抓我柴家子孙,区区一个皇城司怕还没有资格,可是须由圣上下旨的!”

说罢,柴念云一挥手,柴安风便在黄有功等无数下人的簇拥之下,浩浩荡荡重返钱湖门,穿越了半个临安城,终于回到了崇义公府之内。

空留下西湖侧畔的郭守明,还有他好不容易才纠集起来的几个衙门上百号人在风中凌乱。

昨日玉卿还算是手下留情,就连对赶来的小鱼小虾们都不忍痛下杀手,对崇义公柴安风更说得上是礼敬有加,要是再加上那么几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症状,那玉卿几乎算得上是柴安风这个一度的阶下囚的恩人了。

因此,柴安风回崇义公府,只安心睡了一晚上,原本就没损耗多少的元气,便已经彻底恢复了,十月的临安的太阳刚无力地露出脸来,他便早早苏醒过来。

同床的郑婷儿因昨天受了惊讶、又累坏了,因此还正酣睡着没有醒来。柴安风不愿打扰她,便自己洗漱完毕,轻轻推开房门,呼吸了一下门外凌冽之中带着几分和煦的空气。

柔和的阳光穿透小院里大槐树略显稀疏的树冠,不紧不慢地洒在柴安风的脸上,让他真不敢想象自己昨天方在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只有阳光留在他脸庞上的那一丝令人舒爽的温暖,似乎同昨天玉卿的肌肤同他接触时候的感觉颇有几分相似,提醒着柴安风——这并不只是一场幻梦而已。

从屋里出来,柴安风的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的变化,却见姐姐柴念云正坐在大槐树下的一个石墩子上,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什么。

柴安风朝屋门一边侍立着的黄有功做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一边蹑手蹑脚地绕到大槐树背后,想要给姐姐来个“突然袭击”好吓她一跳。

没成想,柴安风的一举一动早被柴念云观察到了,却只装作没有瞧见,待弟弟刚要开口大喊,柴念云抢在前头高呼了句:“嘿!装神弄鬼地做什么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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